2014年5月19日,星期一

抗生素耐药性:管理不善的公共利益

微生物对抗生素产生耐药性时可能出现的潜在问题很早就被发现了。例如,亚历山大•弗莱明爵士(Sir Alexander Fleming)“因发现青霉素及其对各种传染病的疗效”,于1945年分享了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快结束的时候他的诺贝尔演讲弗莱明说:

“我想发出一个警告。盘尼西林实际上是无毒的,所以不必担心过量使用和中毒。不过,剂量不足可能会有危险。在实验室里,将微生物暴露在不足以杀死它们的浓度下,使它们对青霉素产生耐药性并不困难,同样的事情偶尔也会在体内发生。有朝一日任何人都能在商店里买到青霉素。还有一个危险是,无知的人很容易给自己的药物剂量过低,并通过让他体内的微生物接触非致死量的药物,使它们产生耐药性。这里有一个假设的例子。x先生喉咙痛。他买了一些盘尼西林,给自己注射,虽然不足以杀死链球菌,但足以让它们抵抗盘尼西林。然后他传染了他的妻子。 Mrs. X gets pneumonia and is treated with penicillin. As the streptococci are now resistant to penicillin the treatment fails. Mrs. X dies."
事实证明,问题不在于“任何人都可以在商店里买到”抗生素,而在于卫生保健提供者一直在迅速地开抗生素处方,而且是针对广泛的病症。不可避免的是,不是每个人都服用了全部剂量,在某些情况下,全部剂量并不能完全结束感染。一些微生物对抗生素的抗药性越来越强。正如经济学家所指出的,这种模式在逻辑上是合理的这与过度使用公共资源会发生什么问题是平行的,所谓的“公地悲剧”。

想象一个共享的公共资源,比如一个人们可以放牧的公共领域。如果牧场上有太多的牛,就会破坏环境,每个人都会遭殃。然而,每个人都有动力在这片土地上多放牧几头牛,因为增加几头牛,个人将获得100%的收益,而环境恶化的成本将与使用这片土地的其他人共同承担。除非有一些社会规范或规则阻止这一结果,否则过度放牧将会产生。当然,同样的逻辑也适用于过度捕捞、过度砍伐,甚至更广泛地适用于空气和水污染等问题。在抗生素耐药性的情况下,经常和容易开抗生素处方的卫生保健提供者正在寻求使每个患者受益,而积累抗生素耐药性的成本是由整个人群共同承担的。这样,追求健康的个人方式,抗生素耐药性的建立方式,可以强加沉重的成本。

在后抗生素时代,常见的感染和轻伤都能致人死亡
世界末日的幻想,反而是21世纪非常真实的可能性。”世界卫生组织在最近的报告中说:“抗生素耐药性:全球监测报告。

世界卫生组织的报告援引了来自世界各地的证据,指出一些主要疾病对抗生素的耐药性不断上升,这些疾病包括结核病、肺炎、疟疾、艾滋病、流感和其他疾病。报告指出:

“几十年来,抗菌素耐药性(AMR)对有效治疗由细菌、寄生虫、病毒和真菌引起的越来越多的感染一直是一个越来越大的威胁。AMR导致抗菌、抗寄生虫、抗病毒和抗真菌药物的疗效降低,使患者的治疗困难、昂贵,甚至不可能治疗. . . .抗菌素耐药性(ABR)涉及在医院和社区获得的导致许多常见和危及生命的感染的细菌,因此治疗变得困难,或在某些情况下不可能治疗. . . .
有人试图估计抗菌素耐药性的经济影响,结果令人不安。例如,仅美国卫生系统每年的费用估计就在210亿至340亿美元之间,同时还增加了800多万天住院时间。由于抗菌素耐药性的影响远远超出了卫生部门,近10年前的预测显示,它将导致实际国内生产总值(GDP)下降0.4%至1.6%,相当于当今全球数十亿美元。

可能的解决方案是什么?一种可能性是发明新的抗生素来解决这个问题。世界卫生组织的报告记载了在过去的四分之一个世纪里新抗生素类药物的“发现空白”。也许这种“发现空白”与缺乏发现新抗生素组的经济激励有关。但我从这一领域的一些研究人员那里得到的理解是,要找到新种类的抗生素确实很难。而且,即使一项可能导致新抗生素种类的科学发现明天就能问世,在它进入医疗保健市场之前,还需要多年的健康和安全测试。



其他选择都归结为避免过度开抗生素的方法——这样当真正需要抗生素时,它们仍然有效。在太多的地方,抗生素被用来治疗各种不有效的情况(比如对病毒的反应)。在太多的地方,可以采取许多措施来降低感染的风险,比如更多地洗手和消毒,这将减少开抗生素的需要。像这样的步骤需要采取一些紧急措施,以便在我们寻找新抗生素的同时,现有的抗生素可以继续发挥作用。